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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34 是你,还是他(一点前奏  (第1/2页)
    景初是在出城时被我的人拦下的。浑身细软物什收拾好了,一副逃之夭夭的形象。    听到消息时我不知该不该笑,原来那个男人还懂得要跑。    “你拒绝和堂兄一起走时,就该知道这个结果。”我哂笑。    他低着眼,目光无波无澜。    他知道。    可他还是来了。    除非羽十一出手,其他的暗卫根本截不住他。他探知我的态度,知道我不准备轻易放过他后,自觉自愿受了我的邀约,应允我一个交代。    自恢复记忆那刻起,他便料到了今日情景,他唯一拿不准的是,我会看在堂兄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不再追究,还是自降身份硬要讨一个解释。    “有一事我不明白,”为他满上一杯陈酿,我斟酌着言辞,“你的身子……”    他没有回避,也没有直面我的问题:“药是世子给的。”    他总能将话说得语焉不详,让我追问什么都像斤斤计较,只能将下一个问题按下:是他天生如此,堂兄给他药助他压抑,还是……以此为掣肘,换他忠心相侍。    酒液辛辣,他才抿一口就沉下了眸,见我灼灼盯着,仰头一饮而尽:“殿下还想问什么?”    目光扫过他唇角的水光,我突然发觉自己没什么好问的。所有事实昭然若示,我请他来只是因为咽不下心中那口气,可我在气什么呢?    气他失忆时对我百依百顺,听我倾诉对堂兄的爱而不得,气他恢复记忆后还不告诉我真相,愿陪我在镜花水月里嬉戏几日再悄然退场?或者说,最该气他明知堂兄在此,我们即将再无交集,也由着我闹腾了一个旖旎长夜。    堂兄将我拒得委婉也决然,他倒好,自己清醒抽身,一招不留痕的好手段,明里暗里赶我自行放手,当真不怕我破罐子破摔向堂兄讨要他。    我随了一杯,又帮他满上:“昨夜,堂兄看起来很高兴。我从未见过他那个样子。”    他一怔,嘴角扯了扯,笑意有些牵强:“世子年幼时过得不安稳,所以习惯以冷漠示人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我敲了敲桌,示意他继续。    “他……”景初垂着眼,让我看不清神色,“一直被花月郡的事压着,忙里偷闲出游一趟,难得放松。”    将话题扯了回去,我举起杯:“堂兄很少讲他小时候的事。”    “那时南边余烬尚未熄灭,世子是明晃晃的靶子,是牵制王爷的最佳选择,”他听懂了我的意思,却对我的另一个暗示视而不见,自顾自讲道,“刺杀或是下毒,即使百般防备总有疏……”    我将酒送到了他唇边。    他无奈,就着我的手张开双唇。我特意抖了抖手腕,让部分酒液从他嘴角滑落,沾湿前襟。他被呛到了,捂住嘴咳了半天,再抬头时眼角已隐隐泛红:“……你听不听?”    听。边听边灌他。    他说即使有他和其他侍卫明里暗里保护,堂兄仍然免不了灾祸,幸得天意眷顾才多次化险为夷。    我记得他身上的疤,肋下有,腰上有,肩背上也有。陈旧的疤痕早已淡去,此时旧事重提,我才意识到它们本该有多触目惊心。    说完这段话他顿了顿,见我没有反应,便缄了口。    我将盈满酒液的瓷杯向他推了推,这次不用我催,他已自觉地端起杯来仰头饮尽:“殿下就这么急着将我灌醉吗?”    “醉了,才好说真话。”他喝一杯,我跟一杯。唯一的区别是,他整张面颊泛起薄粉,而我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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