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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18花店会面似偷情,内室藏娇,多日宠惯美人嗔怪,谁人不想私有  (第2/2页)
公子已经在里边了。”    楚兆拂过这群花色的枝叶,却再无心欣赏此间风景,只想再见到那个人的容颜慰烫越发冷硬的心肝。    径直走过一直到底,墙上开出一道和墙皮相融的门,正是通往内室的那扇。    他似乎怕惊扰了谁,又像是在打开什么贵重的宝匣,伸手轻轻推开。    正对过来的窗台趴伏着一弯熟悉的青绿人形,长而华的衣裳顺着那人倦懒的姿态堆叠歪扭,显出弱质的骨架轮廓,似乎是个纤瘦的风流公子。    窗外是一处内院的天井,中间盛着缸养的水生莲。隐约有气流吹动,卷起青衫人轻飘的发丝,吹来不知是人还是莲的香气,潮湿又温热。    开门的响动惊扰了分神去欣赏绿植的师雪章,他淤血未散的左手搭在铺开纸张的小桌上,完好的右手肘仍旧趴在台面,脸却从撩起衣袖的小臂滑过来。    雪白的手背垂在雪白的脸旁,才叫人知道原来双颊竟带了浅薄的粉。    “阿昭。”师雪章忽地弯起眼,就这般亲昵随意地轻唤着楚兆化用的名,恍惚之间叫的也似真名。    他长眉细柔唇珠翘起,是如此煽情讨吻的姿态,偏头趴卧着,揉出水的瞳里只有楚兆这么一个人。    原来真正绝丽的花色不在极尽护养的侍花娘手底,而是开在偏居一室的内房中。    宛若私藏的禁脔,叫人心尖颤动滚烫。    楚兆这才回忆起来,他想念的还有每次说了再见后,他们隔着小室的门面面相望,师雪章的眼睛里总是没藏住对再会的期盼。    那个时候,也只有他一个人盛在这两汪水泽中。    他实在爱极了,整颗心都要为此胀烂掉,从未有过的灼烫情潮汹涌而出。    “怎么这样久才过来!”师雪章趴将着凝住楚兆,眼珠亮亮的,分明是惊喜和高兴的样子。    他缺少朋友,偶有谈会也是在花楼里和妓子打趣,遇到同为世家子的人又总是过分安静。    这段时间相熟起来,倒是被楚兆有意的模糊两人的距离感娇惯了。    此时他非要佯装自己恼了,有种极易戳破的嗔怪,反而显出亲昵。    楚兆喉结微动,寡情的唇也涌动着温柔小意,他安抚道:“是我的错。”    他太过于干脆地承下此话,把师雪章变成了不好意思的那个。    “我只是在说笑的……”方才还慵懒挂在窗台上的美人支起身子,转而正坐在小桌前,轻巧地假咳两声,遮掩着自己的无措。    似乎是知道自己这位朋友不会真的生气,下意识无措之后他摸住了尚干的毛笔,已经从眼底生出期待。    师雪章缓缓扇动眼睫,眸光闪闪,别有一番煽情的姿态。雪白的牙齿咬过下唇,黏连过后又分离,弄得丰润的唇肉更艳了。    若说他是外面那处天井的水缸里走出的花精,恐怕也会有无数人相信。    好像这个人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能讨得他人欢心,即便他本身并没有意识,但这的确是美人的天分。    师雪章笑盈盈地问:“老师,今日教雪章什么呢?”    楚兆紧锁着眼前人,目色渐渐深了。    他推门的手扣紧住房门,又往回带上,一点点遮掩掉这个人存在的痕迹,将之隔绝在无人知晓的花铺内室之中。    楚兆回答:“一些诗词。”    他忽然懂了为什么师钦川会把人一辈子锁在院墙里。    无论师钦川是何种缘由,楚兆好像喜欢上了这种将师雪章私有的感觉。    那双眼睛只倒映着他的脸时,最让人着迷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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