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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许久,当居应仁想再度开口说些什么...    「好。」单笖茗頷首,给居应仁一个坚定的微笑。    她相信居应仁。    居应仁更是松了口气,她已经无法忍受单笖茗被上司玩弄。    「你还记得昨天做了什么梦吗?」单笖茗又问。    「嗯...我想想。」居应仁摸了摸下巴。    事实上她没有忘记,这三天她重覆做了相同的梦境。    不,与其说是梦境,不如说是回顾。    「梦到被一群丧尸追杀。」想了想,居应仁开口。    她不是故意要隐瞒单笖茗,只是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,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。    对她来说,某些过去不堪回首,若能不提,她便不说。    「你还说了开门、回家?」单笖茗很少看见居应仁脆弱的模样。    一直以来,她虽然比她年长许多,可她却是比较常受到居应仁照顾的一方。    「就...被丧尸追着跑,被队友晾在外面。」居应仁继续接话。    「我都不知道我会说梦话。」    「我也是昨天才知道。」顿了顿,她又补充。    「你睡觉的时候很可爱,少了白天的锐气。」    「有锐气?」居应仁纳闷。    「对啊,你把自己逼得太紧,即便考完了学测。」单笖茗说着。    「你大概除了睡觉,就剩下和芷静玩在一起的时候会比较亲民一些吧。」    「话说,你今天和芷静那样,好像爸爸带女儿。」    听至此,居应仁一顿,她没想过在除她以外的人眼中,会看见为人父的身影。    驾车中的单笖茗自然是没发现到居应仁的心思。    「可能是因为,我小时候也都这样和我爸玩吧。」居应仁嫣然。    「我很喜欢坐在他的肩膀上,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好渺小,好像只要在爸爸身边,我就无所不能。」    「事实也是如此,对我而言,他就是可以无限许愿的阿拉丁神灯。」    「但是那好像海市蜃楼一般,转眼即逝。」    「应仁…」单笖茗想说些什么,却被居应仁开口打断。    「可能一开始会怨恨吧,为什么那些鸟事会发生在我身上,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?」    「不过,长大一点以后才会知道,都是我的错,若我没有养成娇生惯养的恶性,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就不会那么巨大,也好在,让我遇上这一连串事故,因此造就了我此刻的模样,因此遇上你、遇上芷静。」    「若时光倒流,让我能够自由选择,我会毫不犹豫踏上相同的道路。」    「我会陪着你。」单笖茗道。    她知道即便居应仁说得如此坦荡荡,但她实际上仍为跨过心里那道槛。    知道她还没准备好,也知道对于居应仁而言,诉说自己的故事一向不是容易事。    「嗯,我知道。」居应仁闭上双眼。    她知道有个人会一直陪在她身边,她必须要相信。    相信这一次,不会再重现拋弃。    她没有说的是,曾几何时,当她闭上双眼,看见的不再是慈父那温暖双眸,而是后重的铁门、下拉的闷声。是她声嘶力竭得呼喊、渴望回家的娇小身影。    「妈妈、姐姐!你们看!是羊羊!!」单芷静又叫又跳,拉着居应仁到处跑,手拿乾草「挑逗」羊群。    看得到吃不到的含怨表情,居应仁看了不禁为那些羊默哀几秒。   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学得欲擒故纵,不简单。    小孩子精力旺盛,在牧场里东跑西窜,好在居应仁与单笖茗年纪轻轻,还跟得上孩子的节奏。    「妈妈!骑马好帅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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