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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#48.诅咒  (第2/2页)
。    她大概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一夕之间从天之骄子沦落至此地步,要死要活地找边与颂讨说法。    责任当然全归在他头上。    毕竟,自己的乖儿子怎么可能做那种事?    暴力?不可能的,一定是你先招惹他。    欺凌?更不可能,他身边那么多朋友,如果真的有问题怎么会那么受欢迎。    第二个是古逸的爸爸。    时间间隔有点长,兴许久到足够认清现实了,哭着跪下让边与颂谅解他。    他还那么年轻啊,前途无限量,这场球赛对他多么至关重要,他理应过得比现在好。    求求你了,放过他吧。    你如果需要道歉,我这个老头子给你讲多少句都行,但能不能放过我儿子。    第三个是陈之让。    他倒没死缠烂打,就静静地靠在病房走廊,边与颂回来时恰好碰到他。    那会儿他状态挺颓废的,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调皮模样,胡茬都长出来一片,邋里邋遢。    脑子倒是意外地有变好,无神地盯着边与颂问:“是不是从一开始,你就计划到今天了?”    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,边与颂更不是活菩萨。    那天,陈之让追着他出去的那天,边与颂开出了帮他们打比赛的条件,让陈之让把那个很厉害的朋友提前喊来。    多简单。    陈之让当然以为馅饼掉在了头上,有准备的人接个正着。    “是,如果你不答应,我不会有与他接触的机会。”    “......”    串起来了,这些天脑海里徘徊的画面全部都串起来了。    但反而是,他一直在逃避的那个真相。    陈之让靠着墙,抱头蹲下,不断地喃喃:“不是他,他说不是他,我信他。”    他好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。    边与颂只好帮帮他,“可你也说过相信我,不是吗?”    陈之让抬头,边与颂笑道:“下次别那么容易相信人了。”    尤其是像他这样狡猾的人。    只挑安知欺负?不存在的。    他平等地蔑视着,每一个走进他视野里的人。    愚蠢、自大、无知、傲慢。    精神控制也不仅限于性关系里,很多场景都有潜移默化的应用机会。    实话说他其实没那么讨厌陈之让,但不讨厌不代表他无辜。    就像沉默不代表清白,纵容不代表无罪。    所以,就带着这份对朋友的愧疚活吧。    活下去才是最痛苦的,毕竟要再多背负一个人生。    你想死,可你死得成么?    你是罪恶源头,可你要怎么赎罪呢?    眼见他将头埋进膝盖里,肩膀开始颤抖,越来越凶,越来越凶。    边与颂忽然有点累了。    可能是,身体还没恢复如初吧。    转身的时候,有闷音从背后钻进来了,钻进敞开的房门里。    “为什么,我们不算朋友吗?”    为什么呢?    可能是,“嗯,我从来就只有一个朋友,但不是你。”    不过你可以,和我一同走进赎罪里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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