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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11节  (第2/3页)
自己与孩子身上。    可这“知道”并没有任何作用。    当不幸来临,没有权力的人,只能无力地注视一切的发生,把所有这些归于命运的捉弄。    可是,真的存在命运这样的东西吗?    如果上天注定女人应该贞顺婉柔,那么背叛这一切约束的郗归,为何没有得到惩罚?    如果命运注定要安排司马氏成为江左世世代代的皇帝,那为什么十多年来的这三个天子,竟一个比一个软弱、一个比一个无能?    没有人生来便该接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命运,王池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点。    圣人的暴怒看似可怕,可怒吼之下,潜藏的却是苍白的基底。    数年的宫廷生活,即使没有赋予王池多少权力,却也加深了她对这权力旋涡的了解。    王池完全清楚当今天子的色厉内荏,清楚这座巍峨宫廷的脆弱骨架,清楚这一个个披坚执锐的甲士,其内心是多么地空洞无力,战力又是如何地不堪一击。    她并不怕圣人,只是,凭她自己的本事,根本没有办法与之抗衡,更没有办法摆脱通敌叛国的罪名,承担来自北府军的怒火。    她必须找到一个帮手,从而把自己干净地摘出去。    就在王池兀自沉思之际,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,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。    王池面无表情地抬头,看到庆阳公主缓缓朝自己走来。    “见过皇后娘娘。”这位近几年势头颇盛的大长公主,在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后,眼波上下流转,打量了一番王池,看热闹似的说道,“陛下这些年真是脾气见长,瞧瞧,都把我们皇后娘娘气成什么样了!”    “大长公主慎言,帝后之事,岂是寻常人可以评说?”王池的侍女姚黄,因不忿自家主子被这样奚落,很是不客气地怼了回去。    司马恒这些年越发圆滑,并未因姚黄之言而立时动怒,只别有深意地看着王池,迟迟没有说话。    王池垂眸扫了姚黄一眼,再次与司马恒对视,言语之间,用了另外一个称呼:“敢问姑母有何见教?”    “谈不上指教,只是见你面色不好,所以来开解一二。”司马恒笑着拉起了王池的手,轻轻拍了几下。    司马恒的指甲很长,上面涂着颜色极正又极艳的蔻丹,红得颇有些吓人。    当那指甲轻轻划过王池的手背时,她忍不住在心中瑟缩了下。    这反应似乎取悦了司马恒,她扬眉而笑,挽着王池朝回廊走去。    姚黄心中暗骂司马恒这个始作俑者假好心,可碍于身份的差距,并不能多言什么,只好愤愤不平地跟了上去。    这座位于湖畔的回廊,雕琢得很是精美,但却并不宽敞。    司马恒回身扫了一眼,侍从们便都止了脚步,就连王池的仆从,也被拦在了后面。    这举动实在不能不令王池深感冒犯,她将手挣脱开来,冷冰冰地问道:“公主这是何意?”    司马恒却并未回答王池的问题。    她于夜色下环顾四周,遥望台城的每一个角落,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,似是带着无尽的哀愁。    “你看,这台城是多么美啊。”    “我自小在这里长大,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。可一道圣旨降下,我便远嫁荆州,从此与母后兄长隔了千里万里,再也不能日日相见。”    “他们跟我说,这就是作为一个公主的宿命。”    “我既受了万民的供养,便合该为了社稷,牺牲我这一生的幸福,远嫁给一个傲慢的武人。”    司马恒回过头来,艳丽的面容逼近王池:“可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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