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座之外不值一提_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75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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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75节 (第2/3页)

尽时,快速地剥夺着仅存不多的体温。

    此地不宜久留。

    今安当机立断,扯着虞兰时的领子站起身来,往雾明山相反的方向走去。涉游过来的深河退到身后,以此为界将雾明山拦截,所有的踪迹经大雪一盖河水一洗,待晨雾一散,都是雁过无痕。

    而这里距来处已有段距离,且河流上下经地少则数十里,多则数百里,那些人没那么快找来,所以她不担心这个。

    她担心的,是身旁这个人是不是会真死在这里。

    向前是丛林,从山顶上俯瞰时,这片丛林辽阔无边地铺陈到天际,进入其中,冬雪后枯朽无生机的灰白覆盖了目之所及,也覆盖了所有踩踏过的人烟小径。

    举目茫茫,全无方向。

    虞兰时身上的伤颠簸了半宿又过了河水,不知撕开几次流了多少血,从肩头到肘袖都被染红了。他踉踉跄跄地被她搀着走,看着身形瘦,骨头是真的重。他自己也知道,屡次想要自己走,可等今安一松手他就要倒地。

    夜色中他的面色白到渗人,气若游丝,不算长的一段路走得分外艰辛。也幸而天无绝人之处,过了一大片数丈高的枯木丛后,他们发现了一处茅草屋。

    有屋子,或多或少都有人烟留下的痕迹,有痕迹,就还有生机。

    歪歪斜斜的茅草屋立在几棵高大的枯木间,四面扎了厚厚的枯黄茅草做墙,屋顶做斜坡状,自入冬以来下的雪压上屋顶又顺坡滑下来,在屋子四周堆起了高高的白墙,把唯一出口的门都埋进去半扇。

    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人居住打理。

    约莫是猎人行猎时的落脚地,入冬后万物冬眠,只剩些深山野林里饿极的野兽,这时候打猎不小心还要陪进命去,聪明人便等来年开春再来。

    今安将肩上人放倒在地,走上前长腿一伸,对着露出的半扇木门就踹了上去——摇摇欲塌的茅草屋摇晃一下,屋顶滑下好些雪,到底是没塌。

    就近寻了根树枝把底下的半扇门也挖出来,今安拽下生锈的门锁,推门进去走了一圈。

    黑幽幽的门将她的身影吞进去,片刻后又吐出来,她走回来把他的湿袖子拿起掩他口鼻,扶他进去。

    没开窗的屋里伸手不见五指,一股呛人的陈旧霉味隔着湿布都能闻见,阴冷扑面而来,不比外头暖和多少,唯一的好处就是头上多了块顶,暂挡了严霜。

    他被带去墙角靠墙坐下,底下厚厚的堆放在一起的枯草垫着,不堪重负地发出断裂声。

    今安则转身走到另一面墙柜旁,借着门外的微光在柜子上摸出了火折子和冻硬的蜡烛。她带的火折子早在过河时湿透了,被丢在外头的野林里,身上只剩几瓶伤药勉强可用。

    刺啦一声,小小的火焰照亮了屋中小小一隅,腾起灰烟,照清了她小半副轮廓。她持着蜡烛轻轻一晃,而后侧眸对他笑,“幸好找到了这里,我可没力气再来钻木取火了。”

    那点火焰太过渺小,在无边的黑暗里随时会被掐灭,却无来由地驱散了几分他周身的寒冷。

    今安掌着手中蜡烛,借光粗略照过挂了半面墙的猎刀小弓,铁质器物污迹斑斑,在烛火下闪着点点锈红色。再走进去一点,一架吱嘎作响的木床摊在里面角落,颜色不明的被褥落满杂物灰尘,掀都不用掀开就被她嫌弃地丢在脑后。

    这里实在太过荒凉,若是只有她自己,生一堆柴火烤好衣服就能席地过一夜。但是他不行,身体资质尚且不论,扎在肩上的那根刺就能要了他的命。

    那根刺也扎了今安一路。

    泥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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