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_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36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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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36节 (第5/5页)

及对太宗生平的评价;而太宗皇帝的生平,是一群萌新可以随意评价的么?

    你是真不把大家当外人是吧?

    因为种种可以理解的原因,考生们写这种要了命的大文章,那基本就是在雷区附近大鹏展翅,稍不留神就会触碰到依照大安法律不宜显示的区域;或多或少都要犯点忌讳。忌讳少的被当场黜落下次一定,忌讳多的干脆被褫夺功名驱逐出京,甚至永远不许科举。手段酷烈打击广泛,给初出茅庐的新人留下了一个永生不可磨灭的印象。

    也正因如此,这一届科考创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——即使后续有意放宽标准,被录取的进士也不过只有一百一十三人,是国朝数百年开科取士人数最少的一回;而科场中触犯禁忌被驱逐或禁考的举子却足足有三四百之多,同样创造了不可逾越的历史记录。

    ——虽然录取人数少,但人家罚得狠呐!

    我觉得这就是一种自信,听霍尚书说。

    当然,即使面临这样绝无仅有的奇葩限制,考场中仍然卷出了一大批高手,摄宗张太岳及李句容的亲侄子,便是这一科的佼佼者。即使海刚峰海先生的学术倾向与考官格格不入,写的文章照常落第,但终究没有触碰禁忌,依旧能全身而退,片叶不沾。日后官场大佬游走自如的功底,此时已经隐约现出一角了。

    尽管以历史走向而论,两位ssr都不会在科举中闹出什么大事,但世子还是要尽一尽自己的心。他派人给两位送去了科场用的上好笔墨、干粮、补气提神的各色干粮;又在稿纸里夹杂了一本《圣训录》,预备考前背诵查检——这本书是他数年前便埋下的伏笔,总结了历年来飞玄真君的多次训示及手谕,从中辑录出真君颂扬太宗皇帝的种种词句。设若两位先生在考场遇到什么难以下笔的窒碍,便可以随意化用真君语录,轻描淡写搪塞过去。

    敏感领域大鹏展翅,最好的法子便是以魔法打败魔法。想来霍尚书再过狠辣,总不敢给飞玄真君扣一个不敬祖宗的帽子吧?

    没有人比飞玄真君更懂太宗皇帝,所以建议霍尚书不要多嘴,乖乖通过了事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科举的流程繁琐冗长,偏偏又丝毫马虎不得。国家大典之时,各部的精力都叫考试牵扯了大半,连内阁都清闲了不少。穆祺终于得着空闲,开始实施自己筹谋了许久的规划。他挑了个街面清净的时辰,直接上闫府拜访去了。

    自闫阁老被囚西苑以来,小阁老枯坐在家,已经十余日不敢出头露面,如今见到故人来访也甚是惊喜,赶紧迎入书房,亲手倒水奉茶殷勤之至,随后出声感慨:

    “想不到我闫家满朝故旧,只有穆兄能不避嫌疑的上门!”

    “闫兄这话说得太重了。”世子不以为意:“陛下没有处置,闫兄何必灰心?我听工部与礼部的人说,闫兄已经好多日没有去点卯办事了,这不是白白给人话柄么?”

    好时千般都好,不好时再小的瑕疵也是把柄。也就是闫家架子还没有倒,否则早有言官弹劾闫东楼惫懒误事了。

    闫东楼长声叹息:“穆兄哪里知道,我如今闭门在家,也只是想躲一躲外面的风声罢了。陛下虽然没有明示,但言下之意却是昭然若揭了。我们不乖乖的潜身缩首,难道还上蹿下跳大张声势,招他老人家的忌讳么?”

    这显然又是官场中思退思危,藏拙隐身的口诀。但穆祺只是微微一笑,心想这样的谨慎倒是大可不必,老登也未必会有什么忌讳——当然,这绝不是说老登公平公正气量宽宏;实际上,真君睚眦必报的凶狠心肠简直是有目共睹。但老登当皇帝向来只追求一个念头通达,手握大权后基本是报仇不过夜。小阁老能拖上大半个月还没有动静,那说明飞玄真君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,估计已经是当个屁给放了了事。

    当然,这样的话说起来实在伤人,世子转移了话题:

    “虽然如此,小阁老也要设法自救才好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如何自救?”小阁老连连摇头:“雷霆雨露都是君恩,只有圣意才能解今日的局面。但我等困顿至此,又如何向陛下陈情?终究不过虚谈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老老实实上书自辩,那的确是希望渺茫。”世子平静道:“但能引动陛下注意的,也未必只有一道奏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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