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章
	
		  		分卷阅读96  (第2/2页)
体内涌动的鬼息,怕是可以与勾狁平分秋色了。    想到这里,齐沭体内的鬼息开始躁动起来,他的手不自觉地加大力道。随着嘭的一声,只见谢思毅狠狠向后撞去,一柄断裂的剑尖将他的领口从侧面穿过,斜贴着他的脖颈将他钉在了墙上。    “思毅!别动!”    “别动。”    两道声音同时响起,声线和语调却天差地别。    前者声音苍老,紧张而愤怒,后者却平淡至极。    谢思毅僵着脖颈一动也不敢动。他已经感觉到有血从皮肤中渗出来,越来越快。    老者在瞬息之间已经来到他身边,将他的颈部按住,又将止血丹给他服下。    胡觑山叹了一口气,颈部有动脉,一旦冲开后果不堪设想。所幸齐沭……。    谢思毅却铁青着脸看着钉在墙上的琰鬼怵。    再也不能修好了。    这柄陪伴他多年的剑。    他入祁门入的晚,又是外姓之人,却成为了师父的内门弟子,很多人不服气,自他一进山就被师兄们压着打、也被一些更早进山却仍是外门弟子的孩子变化花样地排挤欺负。    即使不敌,每一次切磋他也绝不怯战。师父说他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,便将琰鬼怵赠予了他。    从毫无招架之力变得游刃有余,他刻苦修行十数载,这柄剑成为了他的支柱。他的汗水、血水和无力的泪水,将琰鬼怵洗刷得如此干净。    他无暇理会脖颈上的疼痛,嘴唇微微颤抖地吐出几个字:“妖怪……”    “你是勾狁……”    他的声音低若蚊吟,话语中所含的惊惧让齐沭的眼睛渐渐变深。    又是勾狁。    这样的指控从幼年时就断断续续地听到过几次。    他的出生伤了母亲的元气,在他未出襁褓之时母亲就撒手人寰。父亲从未因此责怪过他,但自他懂事起却隐隐能感觉到长老们看他的眼神中藏着一些东西。    并非厌恶。    更谈不上憎恨。    只是远远地、一言不发地看着。    从木质雕梁屋檐下,从插着寒梅的案几前。那样晦暗的眼神一度让齐沭感觉到一些愤怒以及不安。    他知道自己和别的弟子不一样。    父亲从来不教予他任何法术,除了基础的文化课程,他也不能去祁门中的学堂听课。即使站在窗沿外、爬到楼顶上,也会被巡逻的师叔们抱下来。    父亲的解释是他体弱不能修习此中之道,于是年幼的齐沭以为长老们是在失望——父亲身为祁门门主,德高望重,修为深厚,母亲也是琉山高徒,而他却无法修习驱鬼术。    齐沭因此更加努力。他将藏书阁内能够着的书翻了个遍,山上虽然早就通了电,但祁门管教森严,十点后便熄了灯。    入了夜的云冀山,与现代世界格格不入,既无灯红酒绿,也没有鼎沸人声。    他没有下过山,没有见过电视,更别说手机和电脑了。    所以他只能摸清巡逻的时间,在此间隙里溜出房间,借着门廊前的一点光。    像祁门这样的门派,藏书众多,关于捉鬼术的记录也不少,但他能去的楼层、能偷偷带出来的书却是粗浅的、碎片化的杂记。    修习之术是一个门派的至宝,从感知阴阳二气,再到黄符法器的使用,都是通过口口相传的。    同时,有课本和口诀还远远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