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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隧道那头  (第2/2页)
没有残缺,他应该同时还是个憨实有爱的爸爸吧?    他27岁了,妙言22岁,朴大领呢,有没超过32?    等等,为什么要想起那个人?    那人厚颜无耻、傲慢好色、卖弄玄虚、一张脸皮像被木屐踩了又踩的结实泥地。    他能率军队干掉一批越军?越军都睡了吧。    再想起他那些奇怪的话:    你腿废了?    被个醉汉摸过身体,连走路都不会了?    嫁给一个没用的男人,过得挺好?    不行?    还有眼神、动作、摸她的那只苍劲有力的带着薄薄枪茧的大手......妙言冷不丁发了个抖,摇了摇头,而后看见金浩然搭在被子上的手。    她拿起金浩然的手,放到自己胸部上,不知是想抹去那段阴影还是想感受两者区别,她想到就做了。    金浩然的手也很大,指头圆圆扁扁的有点笨,甫一被她牵住手腕往上提,他的手就动了,人也立即弹跳坐起。    妙言,怎么了?金浩然搓搓眼皮,像是要把眼睛擦得亮些,十分警惕。    妙言吞吐地拉长我字时,他又说:你害怕吗?不敢睡。    是......    那我陪你一起睡?金浩然说着眨了眨眼,旋即又有点犹豫,可是,我如果跟你睡的话,我会一整晚睡不着,紧张。    妙言说:不用了,你继续睡吧,我看看书,困了就能睡着了。    好,要是再害怕的话叫我起来。金浩然扯过被子躺下去继续大睡。    妙言关灯躺上床后,悄悄叹了一口气。    接下来的一周,妙言和金浩然相处依然少,而她也没有见到朴正昌。    白天她依旧看书、学韩字,喂一喂挂在门廊下鸟笼的鸟,看看她种的尚没开花的天丽,自己简单煮个一人份的饭,偶尔去听一下其他官夫人唠嗑,她们的聊天内容虽比鸡肋还无味,听习惯了,暂且也能忍受。    这个官舍就似古代的大宅院,庭院深深,女人只有进来的份儿,少有出去的份儿,得亏丈夫每晚都会回来,不然的话真是寂寞空庭春欲晚,闲得发慌,只好对着花草说话。    周五这天,妙言去官舍的花房参加插花班,就在老师教着众人说左手拿着花,右手拿着剪刀的时候,坐在最后排垫子的妙言咔咔嚓嚓好几下,剪好一支,众人把目光投向她,老师提醒两次:那个?那个?    她们都顾不上,都扭头看妙言利落娴熟地剪花、插花,拼成一个精美的小花篮。等妙言从沉浸在自己制作的欢愉中抬起头,女人们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就肆无忌惮地传到了她耳边。    她做什么?明明会还来上什么课?老显摆!    听说她以前是教师,会插花不出奇吧。    教师又怎样,不就几个钱工资,不嫁进军队,她连一朵花都买不起。    她还会英语......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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