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座之外不值一提_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94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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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94节 (第3/3页)

贼心虚的人,比部郎中竟去投案,供出刑部许多人,现下都在刑狱中问审——”

    “兵部,刑部,加上大理寺,自来是打断骨头连着筋。如今抽筋扒皮的,定是一团乱麻。大司马近些年很少管事,都是交给了那位代办,想来刑部主事任职,也是那位授命的。”

    另一人问:“那位?哪位?”

    “定栾王。”最开始的官员以气声说,不离得近几乎听不清,“方才听吏部的人讲,主事一职原是定了殿试三甲其一,并不是非要点在状元头上。殿下给了特权,让那位钦点的,那位第一个划去名字的,就是探花。”

    虞兰时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卢洗听得津津有味跟着往前下了几阶,察觉没人跟上来,回头望,又被什么引开视线。

    虞兰时心有所感,追着他的视线往后望去。

    烈日涤荡,站在高处所见,一切空明辽远。

    更高处,灿烂金顶下。昭清殿中站在重重人影前的王侯凭阑俯视玉阶,目光正与虞兰时撞上。

    王侯的身边,有人与她并肩而立。

    第117章 雲幡動(二)

    “那是——”

    身量高挺的男子站在庄严宫殿前,玄袍玉带,乌发金冠,这般远远地看一眼也要被那身凌人的气势所摄。

    描蟒画金的服饰寓意着男子的身份之尊贵,他却站在了半步后,是种谦恭的姿态。他低头与旁边的女子说话,迁就着倾身,身躯背光投下的阴翳游在女子鲜艳的衣袂上。

    离得远,看不清二人究竟是个什么神情。这种比常人关系要近些的距离,让见者不由得想要去揣测一二。

    恍神间,站得高高的天横贵胄向驻足的这里扫了一眼。

    卢洗一惊,低下头,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看。但他贼心不死,向一旁的虞兰时使眼色,“是不是王爷和六皇子殿下?”

    虞兰时面上表情莫辨:“是。”

    卢洗:“那你还看这么久,小心惹了人注意。”

    阳光下,宫殿金顶灿烂而刺眼,照得那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再清晰不过,深刻成梦魇。

    在卢洗连声劝告中,虞兰时别过头,从刺眼的阳光处挪开视线,循着玉阶长道继续往下走,旁边的声音却没有放过他。

    “两人似乎很是关系匪浅的模样。”卢洗生怕被别人听见,声音压得很低。

    虞兰时:“是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,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?”卢洗按捺着回头的冲动,“只不过能是什么关系呢,皆是你我可望不可及的门第,又有那样的气度容貌,天天同在朝中一道出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

    突如其来地、虞兰时拔高声量的一句吓住了卢洗。卢洗转头,瑟瑟而不明所以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一向神色从容的青年皱起了长眉,似是无法忍耐、已经在要爆发的边缘,又惊觉什么般松开紧抿的嘴角,力持镇定道:“隔墙有耳,尤其宫阙之内,轻易说了什么就要被人拿去胡乱生事。”

    卢洗这才发觉自己的多嘴,忙忙打住,“是了是了。”

    漫长的玉阶道走到底,又听卢洗说一句,“何况天家事情,又哪是我们能掺和的。”

    虞兰时默然,再没回头看过身后的景象一眼。

    长玉阶道,紫绯青灰官服汇流而去,往朱门外。

    今安收回目光,看向凤应歌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    凤应歌看去她方才目光停留的方向,挪回来,“快马来报,均望城外多地驻兵发现夷狄斥候踪迹。”

    今安不以为意:“这两年间夷狄挑衅无数,多番试探。”

    “虽是小打小闹,到底烦人得很。”凤应歌向她低头细语,“孔延行事一向温吞,若有必要,应歌可替将军出征。”

    闻言,今安侧目看他一眼,“你之前说过这句。”

    凤应歌凝眸深深:“将军无一次应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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